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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北國際詩歌節 詩人之夜(2003.9.20)


那空氣中充滿什麼？十多位詩人曾經來過，我卻看到日本式的舞廳裡，一個蒼涼的女子，坐在角落吃蘋果。
她問我，詩究竟是什麼，我叫她看講義，她說人太多太擠，沒讓她拿到，她似乎還想跟我說些話，但豎琴開始哭泣，喧囂驟然凝固，所有的眼睛都被舞台吸引。大荒帶著達摩先出來敬禮，接著藝術家乘坐蓉子的飛機降臨，管管拿出毒品用奇怪的腔調說那是詩，哈哈大笑！黑色的鋼琴也要發表，於是向明自莫高窟裡出來喘不過氣，張默睡眼惺忪從紅樓過來，渡也一邊噴火一邊吃雞肉飯，說他剛由嘉義來，王潤華也肚子餓了，吃著家鄉帶來的蝦餅和椰花酒，還好心的問我們要不要來一口。
但我懷疑「雞」是詩的原動力，商禽的雞跟雞肉飯相呼應。羅門的連續劇我們只看了一半。這才發現原來隱地愛裸女，鄭單衣的昏迷沒有道理。最後是大提琴演了一齣短劇，野花遇見陳育虹之後，張香華的夢有一個神諭，李敏勇說的台語我還聽得懂，但是那美國、澳洲、荷蘭、馬其頓和法國的話語，我知道，那聽不懂的才是真正的詩意。
當大家紛紛站起，為詩人之夜的結束嘆息，那空氣中充滿什麼？十多位詩人曾經來過，我卻看到日本式的舞廳裡，一個蒼涼的女子已經離去，留在角落的蘋果。讓我想起碧果說有一支空著的瓶子，而我即興而作。

吃了一半的蘋果

吃了一半的蘋果
是秋天午后輾轉的夢
吃了一半的蘋果
被吃了一半 是被放任氧化的 夢
吃了一半的蘋果 再吃他一口
依舊是 被吃了一半的 夢
再吃一口 變色的被吃了一半的蘋果
他不是夢 也不再是蘋果
他是李子